大多数哺乳动物如狮子、老虎、猴子等,都有一件毛茸茸的外衣。大雪纷飞时,这件厚实的外套有着极好的保暖作用;夏日炎炎时,它又能防止中暑,避免阳光暴晒引起皮肤损伤。然而人却与众不同,除了头部和腋窝等处的毛发,浑身上下是赤裸裸的。这是什么道理呢?难道人类的祖先不需要避寒防暑吗?可惜,在这方面,大自然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证据。科学家只能运用周密的思考和分析,提出各自的见解。
有的科学家提出,人类的祖先脱去皮毛是为了防止跳蚤的侵袭。当猿人结束流浪生活、在固定的大本营里住下来以后,窝里到处是跳蚤、臭虫和虱子。猿人每晚都在同一个地方睡觉,使这些皮肤寄生虫更加猖獗,从而增加了自身感染疾病的危险。而脱掉这件毛茸茸的外衣后,猿人就可以“高枕无忧”,安心睡大觉了。
也有的科学家提出了类似的理由:猿人的吃相十分难看,毛皮外套一会儿就肮脏不堪了,这就很容易生病。生物界中还有其他类似的事例:专吃鸟兽尸体的秃鹫,因为常把头颈伸到腐尸腹腔之中,弄得很脏,所以头部和颈部的羽毛都脱落了。然而,实际上这种解释是站不住脚的。既然猿人能使用工具捕鱼和追杀猛兽,为什么不能用其他工具清理一下自己的毛发呢?连荒野中的黑猩猩在大便时偶尔都会用叶子当卫生纸呢!
还有的科学家提出了一种新奇的理论。这种理论认为,猿人离开森林后,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是在水中生活的。他们到热带海滩寻找食物,被五光十色的海贝和海螺吸引住了。他们在浅水里摸索,渐渐潜入深水处。他们在水中生活,毛茸茸的外衣既影响在水中的运动速度,又会浪费能量,显然是多余的。因而,人类的祖先和回到大海中的哺乳动物(如海豹、鲸等)一样脱去了皮毛,增添了一层厚厚的皮下脂肪,用来保持恒定的体温。因为头部总是露出水面,所以上面保留了一些头发,可以遮挡阳光。这种见解虽很有说服力,可是也缺乏实实在在的证据。
于是,另外一种新观点应运而生:猿人脱去皮毛是为了便于互相辨认。赤身露体确实是个明显的标志,能使猿人变得十分醒目,非常容易分辨。但是,可以用作标志的办法很多,为什么非要牺牲这件宝贵的皮毛外衣呢?支持这一观点的科学家也回答不出了。
现在,比较多的人认为,猿人是为了图凉快才脱下这件皮袄的。他们走出森林后,一下子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人和动物体内,大脑对温度最灵敏。草食动物可以通过口腔和鼻腔散热,从而给头部降温。猿人没有这种本领,为了防止在高温下中暑,他们只能忍痛割爱,脱下外套。粗看起来,这似乎很有道理。但细细一想,新问题就冒出来了:生活在相同环境的其他动物为什么不这么做呢?如果事情果真那么简单,世界上就该出现光秃秃的豺狼虎豹,而事实上,它们依然穿着那身皮袄。
到目前为止,最出色的答案是这样的:在捕猎猛兽时,猿人尽管常常得胜而归,但他的体力消耗是巨大的。在追击猎物时,他会感到热不可耐,渴望脱下外套散热。倘若此时再增加体表的汗腺,借助汗液蒸发,将更有利于散热。猿人体内的皮下脂肪比皮毛外套“灵活”得多:在需要保暖的时候可用来保暖,在热得无法忍受时又不妨碍汗水的蒸发。这对脱下外套的猿人来说,显然是极为有利的。
应该说,即使是最有说服力的见解,也只不过是一种分析和假设。要真正揭开人类没有皮毛之谜,还需要科学家作进一步的考证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