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雅开福萧婷婷城市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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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印象

文|萧婷婷

说起长沙的新溁湾镇自然要提起老溁湾镇,如果老溁湾镇把它比喻成一个原始自然,带有泥土气味的年轻村姑,那么现在的新溁湾镇便是一个暴发后的城镇女人,时尚堆砌集中一身,却毫无风格。

我仍然记得十八年前的溁湾镇,路车始发站就在枫林宾馆的右手边,一条丫字形的马路,永远是黄土尘尘。

在长沙一待十八年,年少的青春就跟着老溁湾镇与新溁湾镇的交替中,缓缓逝去。逝去的自然是一些不可在记忆中磨灭,却在现实中永远失去,这样那样的遗憾,无非是在对岁月的无奈中慢慢淡化,接受新的记忆。也许,今天的新也会随着日子,一天天翻过去,但,总会有一个不变的痕迹一直在地图上出现,那便是溁湾镇这个名字。

年的袁家岭还是老样子,十字的路口,长城宾馆还在,不过因为八一路拓宽了,所以把临街的那层改成了时装店出租,也许比以前的理发店和大堂来得实惠。

记得曾经在那里独自代表单位请了一次客,长春来的客人,一行十几个,我一人招待,给点了些家常小菜,当然包括以前长城宾馆很出名的红烧猪脚,却没点那时很贵的海鲜等菜式,结账时不过三百来块钱。领导后来来了,直骂我舍不得花钱请客人们吃好点的菜,可我看着来客很高兴地说,小姑娘点的这些菜味道不错,很下饭呢。

独自待客的第一次,有尴尬,也有收获。于是便有了后来在文艺路上的华天酒店夜总会请客时的一掷千金。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可,文艺路还在那里,袁家岭的友谊华侨商店与阿波罗百货商店合并的通城商业街依然并立在燕山街前。不过,似乎,现在的袁家岭没有了往日的鼎盛,不再是商业的龙头位置。

文艺路倒是热闹了起来,八一路改修后,时尚的潮流流淌到了文艺路,一些或许是真的高档服装,开始在文艺路上展现,几千上万一件的时装叫价,说是意大利或是法国的原装货。我不太清楚这些时装是否真的如精明的老板们所说来历高贵,我是一件也未买过的。因为不喜欢在一条街上逛来逛去,这家进那家出,下雨天,或者是夏季,总是不舒服的,还是逛商场来得自然。

站在袁家岭的交汇处,回忆彼时,友华与阿波罗商场人群鼎沸,车水马龙的时代,似乎一去不复返了,如同我的年代,再不将回来。

不会消失的温情

周末实在无地方可去,就去了岳麓山。平时都是在云麓宫喝茶远眺的,而最近几周,友人提议换换位置,找找新鲜感觉,便去了半山的茶楼喝茶。岳麓山是本地人外地人都必来的地方,虽不是名山,但多有英雄长眠于此,算得上是英烈之山。

去到肖劲光的铜像下喝茶,随意跟友人谈天说地,期间,随手拍了几张照片,用彩信发了出去。不久便接到回话,说是很惊喜,才下飞机就收到我的彩信,而岳麓山,是十多年都未曾再上来过。话音间,透露出落寞,他说,次日便又要飞了,到烟台半年。邀请我过去游玩。我说,如有时间,当然会考虑去探班。

这友人是20多年前认识的,其间颠沛流离失去音讯,不久前才再次联系上,彼此相见之后,在短信里唏嘘了半天,说了颇多此生未曾在老时相会,便已经是福泽之类的话。听起来颇为难过,人为何会慢慢衰老去,而这岳麓山却依然长存。

我的编辑总是希望我能写写长沙这座城市,作为一直抱有一颗不肯安定之心的人,我总是对这座城市怀有异乡的情感。我本是重庆人,读书到了长沙,便留在了这城里。每次回到重庆探亲,在重庆铺天盖地的高楼大厦面前,我总是有种被压迫感,每每走在山城脚下,都会有楼宇随时会倒塌下来的恐惧,于是,我不肯归去,相当于是逃离到了长沙。但,这所有的城市都充满了高楼,你躲无所躲,这城市人越来越没有活动的场所,在众多的高楼大厦林立之下,空间缺少。长沙也无例外。幸亏长沙还有岳麓山,如今随着时代的改进,公用绿地也随之不再收取费用,可以由公民随意进出。

记得读书的时候,每逢周末,都是要登山的,呼朋唤友,三五成群,浩浩荡荡直奔岳麓后山,因为当时岳麓山是要门票的。学生们为了逃票,都会从岳麓山的后山,也就是师大南院体育系那条泥土路或是艺术职业学院家属楼的后山进山。

岳麓山海拔不高,也就是来米,一小时左右便可登上山顶,而如果走后山小路,很可能会迷失方向,走到茶厂去。这些记忆一直在脑海里,每次爬山之时,总是时隐时现在记忆中,不肯离开。

也还有记忆,想起当初逃票时候,跟女友一同从师大英烈祠那条道路走到半山时,遇到查门票的工作人员,而女友太不习惯逃票行为,小脸涨得通红,不敢直视检票员的方向,鬼鬼祟祟在我鼓励之下,化险为夷。而今坐在绿树环绕的木廊边,喝茶聊天时,提及此事,便会乐不开言。岳麓山,这座城市里的风景线,给城市人带来多少的记忆,我想,是数不胜数了。于我来说,岳麓山,也是一种不会消失的温情,不会消失。

冰冷城市的街头

印象中的长沙,前几年很少下雪,气温忽然便上升了不少,让人感觉几近广东了。十几年前,长沙这个城市是每年几乎都有大雪的,从来长沙读书时起,每年岳麓山下的积雪都是半尺来深,大可堆积几个雪人,插上胡萝卜的鼻子,围着大雪覆盖的广场,与众多男女同学,打打雪仗,或是在艺术学院的大门口,照上几张合影。

十五年前的照片我仍然还保存着,偶尔拿出来看看,大家的脸上都稚气未脱,有团孩子的莽撞劲,想来那个时候,也未曾想到过,成年后的世界,如同这冰天雪地,寒冷而需要温暖。

多年后,毕业分配时,那时的少年,便算得上是成人了,残酷的社会本质便凸显出来,毕业分配的原则是哪里来哪里去,没有社会关系的同学,哪怕成绩再好,也是要回家乡的,湖南除了长沙是大城市,其他的地方都是小地方了,哪会有人舍得离开?

于是,各种手段便冒了出来。哪怕最亲近的朋友也不例外。

班上有个女同学,为了留在长沙,留在省会,与父母一起,不但背叛了自己最要好的女朋友,并且到女同学已经联系好的省级单位,找到领导,诬陷这个女朋友作风不检点,于是,她留在了长沙,而这个女朋友去了一个偏僻的小单位,每日与工人一起做体力活。

很多年后,我在贺龙体育馆参加校庆时,遇见这个出卖朋友的女同学,也是这个冰天雪地的季节。相同的一个季节,感受却绝不相同了,那年的雪中亲密,与此次的雪中冷漠,反差太大,让人恨不得,回头再过一次,把这个人从记忆中抹去。

我们好几个女同学,相隔十年后再次相聚,这些女同学,虽是年龄已大,却也长得面貌端庄,带有慈相,或者是精明不少,或是气质高雅不少,都脱离了少年时的幼稚,却也说得上是温良顺眼,却唯有这个出卖朋友的女同学,在雪雨中与等候的女同学们一起,显得面目沧桑,目光阴毒,脸盘浮肿。我当时就觉得,上帝对人真的公平,让一个人在后天,自己选择容貌,善良的会长得慈善起来,横蛮的脸上便会长满了横肉,这阴险毒辣的女人,不过是自己选择了样貌,时间会一天天把你内心显露在脸上,不差一点。

见到她时,不知道是我太清楚她们的事情,还是我的个性是善恶分明,我只是冷淡地与她打了个招呼,便转身离开,不再理会。

其实,她那时的家庭条件是相当优越的,父母似乎是家乡的一个县长,在家乡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省城里也有不少关系,可以关照她。所以才出现了毕业时的那幕,不过是因为她嫉妒女朋友在省会找到比自己好的单位,并且,女朋友有件狐狸毛皮的衣服,而她没有。

现在想来,社会的冷酷性似乎从踏入它的第一步便开始了,与是不是男女无关,而是与天气有关的。那个时候,东塘还是一片荒芜之地,没有立交桥,没有友谊华侨商场,没有立交桥边上的火宫殿,那个时候,还是计划经济时代,很多时候,人与人,是要靠关系与后台,否则寸步难行。那个时候,深圳才刚开始发展。于是,被背叛的女同学,去了深圳。据说现在混得也不见得很好,但是至少,少了许多恨意。岁月催人老,也会把离愁牵起许多。有时候,她会来个电话,问问长沙的天气,看是不是合适回来玩几天,只是,她不喜欢长沙的下雪天,她说这个天气,长沙的路面,一定很肮脏,黑糊糊的,泥泞太多,并且,太冷,身体受不了。

而据说这个出卖朋友的女同学,毕业那时便与男朋友同居在了长沙,住在长沙书院路,其实,那时,我与他们关系也尚好,看他们在一起,少年男女,也还相配,看不出个恶心来,后来知道了她与家人做出的事情后,怎么看他们也不顺眼了。十几年后,便听说,女同学的丈夫,也嫌弃起她来,因为她的家庭已经没落,依靠不了什么了,便也看着这个女人面目可憎起来,吵架的时候,不时会拿出“你连最好的朋友都出卖,并且落井下石,不定以后会给我老鼠药吃”的理由,经常不回家,处处留情。

我不知道,长沙这个城市,给本不是长沙本土人的异乡人留下了些什么,我只是知道,这个城市,有时候,下起雪来,的确是寒冷彻骨,冰入肌肤的。

本文为杂文专栏丛书《寂寞是棵长满可能的树》中片段。

|作者简介|

萧婷婷,笔名,笑看云起。重庆移通学院创意写作学院特聘作家岗导师,綦迹创意文学社指导老师及创办人。

小说家,专栏作家,媒体撰稿人,中国作协会员,湖南省作协会员、长沙市作协理事。从业经验丰富,曾担任多家企业高管。

出版长篇小说《海藻花》《被爱情调戏》,杂文专栏集《长沙滋味》《寂寞是棵长满可能的树》,合集若干,专栏若干。年长篇小说《海藻花》获第一届作家杯QQ文学大赛长篇组最具市场潜力奖、长篇优秀作品奖、最具文学新人潜力奖。年与金庸先生一同加入中国作协并同为宣传,同年被评选为网络十年十大作家代表人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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